一见卿卿误终身
OOC,开心就好,开心就好。
如果可以,松天硕一定不会误入这间后院。
“你是谁啊?”
五岁的松天硕闯进了别人的院子却掐着腰质问院子里的人是谁。
“啊?”院子里的姑娘披散着头发,脸上是大写的不可思议。
可是还是理了理衣服,冲着外来的人笑盈盈的的答到:“我叫宇文秋实。”
“我叫松天硕。”松天硕下巴一扬,自信满满的回答。
“松天硕,”宇文秋实念了一遍松天硕的名字,“你是松将军之子?”
“是啊。”松天硕脸上的自豪藏都藏不住。
“那你是太子的人。”宇文秋实后退几步。
“什么意思?”松天硕不太明白了。
“你见过太子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发誓。”
就这样松天硕懵懵懂懂的发了誓。
这姑娘可真奇怪。
小朋友的友情往往开始的很简单,当小小松天硕听说宇文秋实没有朋友的时候,他先是为宇文难过,然后就拍着胸脯保证他做她的朋友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,一晃松天硕到了及冠之年。
两人坐在宇文后院的亭子里,松天硕常常翻墙而入,轻车熟路的像自己家一样。
微风吹起宇文秋实额前的碎发,两个人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“你怎能随随便便到一个姑娘家呢?”宇文秋实还是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“我想见你。”松天硕回答的像是有人问他吃了什么一样平常。
“你不是小孩子了,我也不是小孩子了,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。”宇文秋实的目光随风飘向松天硕。
“男女有别。”宇文秋实缓缓低下了头。
“你是怕我坏了你的名声?那,我娶你可好?”
宇文秋实猛然抬头。
松天硕的笑带着稚气、天真和满满的爱意,他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宇文秋实。
“胡说什么。”宇文秋实盯着松天硕好久,最终还是低下了头。
“我不会骗你的!我发誓。”
松天硕还是那个喜欢在宇文秋实面前发誓的小朋友。
世事无常,世事难料。
松将军常年戍守边关,年纪大了,而今北狄进犯,皇上下令松天硕替父从军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
松天硕已经弱冠了。
“嗯。”
宇文秋实仿佛没听到似的,继续浇花。
“我想请皇上下旨为我们赐婚。”
松天硕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宇文秋实身后,看着他浇花。
“不可!”宇文秋实突然起身,双手死死的捏着松天硕的肩膀。
“为什么?”松天硕不明白。
“我,我是当朝公主。”宇文秋实咬的嘴唇都发白了,最终还是告诉松天硕自己的身份。
说完话的宇文秋实像卸了浑身的力气。
“那你等我。”
“什么?”
天下无人不知公主是废后之女,松天硕更不可能不知道。
“等我立了军功,回来娶你。”
宇文秋实呆呆的说不出话。
“等我!”
松天硕翻墙离开了,只是在离开之前蜻蜓点水般亲在宇文秋实脸上。
这一吻带走了宇文秋实的魂魄,从此宇文秋实茶饭不思,只等心上人凯旋。
“回来了,回来了!”
宇文秋实连忙将茶杯放下,慌乱之间竟将茶水撒出来不少。
“谁啊。”明明颤抖的手已经暴露出自己的急切了,可宇文秋实还是不缓不慢的询问。
“小松将军,他回来了,听说立了大功呢!”
“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是。”
只是宇文秋实的嘴角终于扬了起来。
宇文秋实等啊等,等啊等,从天亮等到天黑,可他没有等到他的小松将军。
夜半时分,宇文秋实睡的朦朦胧胧的,突然听到有人进了他的屋子。
那人是谁?要做什么?
宇文秋实轻轻抽出枕头下面的短刀,这是松天硕临走的时候送给他的,说要让它替他保护她。
宇文秋实轻抚上面的花纹。
如果可以,你能亲自保护我吗?
宇文秋实想好了,当那贼人掀开帘子的时候,他就将这短刀刺入那人的心脏。
可宇文秋实算错了。
“宇文?”
松天硕!
宇文秋实一把掀开帘子,他的爱人回来了。
“松……”
宇文秋实甚至没有喊出松天硕的全名,就被松天硕制止了。
松天硕跪在地上,身上还穿着将军的铠甲。
“臣,参见公主。”
“天硕,你在做什么?是我啊,宇文秋实啊!”
宇文秋实想要上前去扶松天硕。
“我去见了太子。”
太子。
宇文秋实被定住了。
见了太子,他是太子的人了。
“为什么啊?”
宇文秋实泫然欲泣,月光撒在他因太着急见他的爱人而来不及穿鞋的脚背上,撒在他洁白的亵衣亵裤上,撒在他颤抖的手上,撒在他瀑布般乌黑的头发上,撒在他充满悲伤的脸上。
没有歇斯底里,没有冷眼相对,没有愤怒,没有仇视。
只有悲伤,宇文秋实只有悲伤。
“你走吧。”宇文秋实冷冷的下了逐客令。
如果松天硕刚回来就被太子盯上了,那么松天硕呆在他这越久就就越危险。
“宇文,我…”松天硕抬头,宇文秋实的背影太单薄了。
顾不得男女有别,顾不得君臣父子,松天硕环抱住宇文秋实。
“我爱你,我要娶你。”
被松天硕的气息环绕,宇文秋实感受到一丝暖意,在寒冰中的一丝暖意。
宇文秋实舍不得推开,可他不得不推开。
窗外的黑影出现了。
“我是男子。”声音很轻很轻。
宇文秋实推开松天硕,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松天硕。
松天硕先是震惊,而后缓缓的低下头。
宇文秋实笑了,笑得畅快淋漓。
“松将军,怎么了,害怕了?”宇文秋实语气中充满嘲讽。
“我…”
“滚,我再也不想见你了。”
宇文秋实下了逐客令。
松天硕被推出了房间。
宇文秋实砸碎了房间里所有可以砸碎的东西。
黑影也终于离开了。
“我可以放弃复仇。”
宇文秋实在榻上想了一夜,日光曈曈。
宇文秋实暗暗下定决心,为了松天硕他可以退一步,可以放弃仇恨,可以不要荣华富贵。
一日三餐,粗茶淡饭,于你我就而言很好了。
“有要事相商,速来。”
宇文秋实将书信用信鸽放飞。
如果你肯带我走,那么我便跟你走。
宇文秋实等啊等,等来的不是松天硕,而是松天硕要镇守疆土,十年之内不得回京的消息。
太子还是起了疑心。
从此公主和太子两派相争,明争暗斗。
“公主,事情已经办妥了。”
刘旸,宇文秋实最得力的手下。
宇文秋实发现刘旸总是在偷偷看他。
而那个人的目光总是直接坦率的。
“刘旸,你可愿意娶我?”
刘旸扑通一声跪下。
“若是能嫁公主,死而无憾。”
许是刘旸一改偷看的习惯,宇文秋实发现刘旸的目光是如此坦荡,是如此像他。
刘旸不介意宇文男子的身份,不介意宇文利用他,可宇文介意。
宇文秋实一步步将刘旸送上最高的地位。
宇文秋实还是喜欢在那个亭子里待着。
“他叫松天硕,是个将军。”
这是宇文秋实第一次跟刘旸谈起他的心上人。
“臣有一计,可以一试。”
计划很顺利,松天硕回来了。
“为什么当初不告而别?”宇文秋实横眉冷对。
“我,我写了信的,”松天硕慌乱起来,“我特地让人送到了你手上。”
松天硕的声音越来越小,越来越委屈。
“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在城门等了你好久,可你却没有来。”
“我在边疆写了好多信,可你却没有回过。”
“后来我便不写了,听说你成了皇后。”
“宇文,跟我走吧。”松天硕目光真挚。
“你不怕,我是男子。”宇文秋实的语气听不出情绪。
“不怕,我从来就没有怕过!”
“可是当年…”
“我一开始是很震惊,震惊你竟然以女子的身份生活了那么久,然后是心疼,我知道你的目的,明白你的牺牲。其实我想带你走,可你却迟迟没有出现。”
“真的?”宇文秋实似乎站不住了。
“我发誓。”
他一点都没有变,宇文秋实哭了,哭着哭着就笑了。
他怎么没有想到呢?他的少年郎怎么会是如此之人呢?
宇文秋实决定跟松天硕离开。
“希望你也可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。”
宇文秋实发自真心的祝福刘旸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松天硕轻轻牵过宇文秋实的手,他们相视而笑。
“边疆条件可辛苦呢。”
“嗯。”
“环境也不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危险很多。”
“嗯。”
“宇文秋实,你要仔细听我的话,往心里去,不要总是不在意。”松天硕显得很着急。
“有你呢。”
有你我就不怕辛苦,不怕危险,不怕困难。
“好,有我呢。”
松天硕笑弯了眼睛,迎着光,自信满满的样子像宇文秋实见到他的第一面。
相关可见说什么王权富贵
评论